第 3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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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蘇又溪剛跑回家裏，外面便傳來轟隆隆的雷聲，隨後雨點劈裏啪啦落下來。
“還真下雨了，我爸還沒回來嗎？”她走進屋裏，問王玉英。
王玉英正在做飯，一手叉腰一手炒菜，“沒有呢，保不齊要挨淋，他好像沒有拿傘。”
蘇又溪頓時坐不住了，“我去接他吧。”
“嗯，那你拿那把大傘，別把自己淋濕了。”
蘇又溪在堂屋正門後面找到了兩把雨傘，拿著便出了門。
外面雨下得很大，像是往下潑水一樣，蘇又溪走得很艱難，沒多大會兒，褲腿就全濕了。
也不知道這會兒蘇齊武在哪兒，她想了想，去自留地的這一整條路，好像都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避雨。
正在雨中艱難地走著，手機突然響了，她用下巴把傘夾在脖子上，費勁兒地把手機掏出來，居然是許聞君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爸在我這兒呢，待會兒雨停了，我們倆一塊兒回去。”
“他怎麽會去你那兒啊？”蘇又溪抹了抹臉上的雨水。
“他從自留地回來，走到我這兒的時候剛好就下雨了，所以他就跑來我這兒避雨，你不會在外面吧？怎麽會有那麽大的雨聲？”
“那沒事兒了，我還想著來接他呢，那這樣我就先回家了。”蘇又溪說完，掛斷了電話。
她擡頭朝四周看了看，發現自己離許聞君的衛生室其實已經不遠了。
嘆了口氣，她又往回走，走著走著，突然聽到身後有劈啪地腳步聲，往後一看，就見許聞君打著一把傘，快步跑到她身邊。
“你在幹嗎？”她有些吃驚地看著他。
“我還想問你呢，下這麽大雨，到處亂跑什麽呀？”他微微喘息著，站在她面前，額角都有些濕了。
“不是跟你說了我想接我爸嗎？”蘇又溪急了，“你這又是出來幹嗎？還發著燒，瞎跑什麽呀！”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是3歲小孩兒嗎，還需要你送我回去？”蘇又溪是真的生氣了，“那麽大的雨，你是有病吧？我又不是沒有傘。”
許聞君低頭看著她，突然笑了，“你是在關心我嗎？”
蘇又溪被他氣笑了，“你說呢？這兒還有第三個人？”
他一點都沒生氣，反而很高興，“哦。”
蘇又溪瞪他一眼，“哦什麽哦，等你感冒加重了，有你哭的。”
“那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吃飯吧？反正我都已經出來了。”
“我爸怎麽辦？”
“我那兒還有傘呢，他說待會兒雨小了就回來。”
“哦。”
兩個人並肩走著，彼此都沒有說話，只能聽到雨水劈裏啪啦落在傘面上的聲音。
很快就到了家門口。
他們走進屋裏，把傘撐在門口，蘇又溪彎腰脫下鞋子，換上拖鞋，就這麽一會兒功夫，腳全部都濕了，襪子也都濕了。
她又找了一雙拖鞋扔給許聞君，“換上。”
許聞君也好不到哪兒去，褲子都是濕的。
王玉英聽到動靜，從廚房走出來，“你們倆怎麽回事啊？你爸呢？”
“我爸在許聞君那兒避雨呢，我在路上遇到他，我們倆先回來了。”
“哦。”王玉英鍋裏還炒著菜，沒跟他們多說，轉頭又回了廚房。
“你的褲子怎麽辦？都濕了，要不要用吹風機吹一下？”蘇又溪看著許聞君的褲腿，濕噠噠的，看著就難受。
許聞君倒是不在意：“沒事兒，一會兒就自己幹了。”
“那怎麽行啊？自己幹是要吸你身上的熱量的，原本就感冒。”
她說著，回臥室拿了吹風機出來，“趕緊過來吹一下，別不當回事兒！”
她把吹風機插好電，又拿了個板凳放好，招呼許聞君過去，讓他坐在板凳上自己吹。
許聞君接過吹風機，乖乖地坐在板凳上，低頭吹了起來。
蘇又溪站在一邊看著，過了沒一會兒，許聞君吹完，蘇齊武剛好也回來了。
“哎呀，剛才那雨可真大呀！”蘇齊武是等雨小了一點才回來的，只有傘面濕，身上一點水都沒有沾。
他看到許聞君，又說：“要說小許這工作也挺難的，這麽大的雨，說去給人送藥就得去。”
“呃……”許聞君笑笑，沒再說什麽。
蘇又溪看他一眼，也沒吭聲。
吃過飯後，雨已經徹底停了下來，只是天依然是陰沈沈的。
“估計待會兒還得下。”王玉英說。
許聞君吃完後，起身想要幫忙刷碗，王玉英一把按住他的手，“不用不用，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許聞君說：“沒事兒，還是我來刷吧。”
蘇又溪站起來，“你回去吧，我來刷就行。”
許聞君四下看了看，走到角落裏拿起掃帚，“那我掃地吧。”
王玉英笑：“行行行，你們倆收拾吧，我回屋歇著了。”
蘇齊武也走了，廚房裏只剩下兩個人。
蘇又溪挽起袖子，去水池邊拿橡膠手套戴上，把碗都端進水池裏，開始一個一個洗。
許聞君彎腰，仔細地掃著地，掃幹凈後，又把垃圾收拾好。
他把垃圾袋拎了起來說：“我先回去了，垃圾我幫你們扔了。”
蘇又溪的碗也馬上就刷完了，她沒回頭，一邊拿水沖洗著碗筷，一邊說：“好啊。”
許聞君走了，蘇又溪站在洗碗池旁站著，透過窗戶看見他走出院子的背影。
過了一會兒，她把橡膠手套脫下來掛在洗手池旁，又仔細洗幹凈手，關掉廚房燈，回到臥室。
到了晚上，她吃過晚飯，還沒走出廚房，手機響了，是許聞君：想你了。
蘇又溪心一軟：瞎說什麽，還不好好休息一下。
許聞君：知道。
許聞君：沒有瞎說。
蘇又溪：別貧嘴了，趕緊睡覺吧。
許聞君：想你想得睡不著。
蘇又溪無奈了：那你想怎麽樣？
許聞君：想你過來陪我。
蘇又溪：外面還要下雨呢。
許聞君：下大了今天就別回去了。
蘇又溪嘴角勾著，坐在廚房的凳子上，翹起腿，身子靠在墻上，回他：是瘋了嗎？大晚上不回家，在你那兒幹嗎？
許聞君：可以做的事有很多。
蘇又溪耳垂發燙：不要亂說，趕緊睡覺吧。
等蘇又溪洗過澡回到房間時，她拿起手機，忍不住又給許聞君發信息：睡了沒有？
許聞君秒回：沒有，睜著眼睛看天花板，腦子裏都是你。
蘇又溪：我真的很好奇，我沒回來的這些年，你都是怎麽過的？
許聞君：就這麽過，吃飯，睡覺，上班，沒什麽特別的，一天一天熬日子。
蘇又溪看著這些字，有些發怔。
正沈默著，許聞君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他的聲音不同於中午，明顯更沙啞了，“方便接電話嗎？”
蘇又溪很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許聞君咳嗽幾下，說：“想聽聽你的聲音。”
蘇又溪問他：“你也這樣喜歡過別人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只喜歡過我？”
“嗯。”
“為什麽”
“沒有為什麽，就是喜歡了。”
他們大概有六年沒有見過面。
許聞君對自己的感情到底從何而來，她不得而知。
這份感情到底能夠持續多久，她也沒有信心。
唯獨能夠確認的是，她也上心了。
她沒有辦法拒絕他。
像是疑惑為什麽她這麽久沒有發出聲音似的，他試探著喊了一聲：“溪溪。”
蘇又溪聽他這麽喊，嗓子幹得厲害：“誰許你這麽喊我的？說起來，我都還沒說過你，是不是從我回來之後，你就沒怎麽喊過我姐姐？”
“沒有男的會對著喜歡的人喊姐姐的，”他理所當然地說，“我倒是不介意你喊我哥哥。”
“你少來吧。”蘇又溪說著，臉皮發緊。
“你也可以喊我其他的，比如……”他遲疑了下，蘇又溪搶著說：“我不會喊的！”
他反問：“你以為我想讓你喊我什麽？”
蘇又溪支支吾吾：“我哪兒知道……”
沈默了一會兒，許聞君說：“我跟龍哥說好了，過兩天去他那兒看看。”
蘇又溪一楞：“什麽龍哥？”
“蜂蜜。”
“哦……好啊。”
又沈默了一會兒，蘇又溪撓撓下巴，說：“不早了，睡覺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她覺得許聞君似乎情緒不佳。
就從剛才開始的。
她覺得莫名其妙，幹脆先掛了電話。
窗外又開始下起雨來，淅淅瀝瀝的，雨水打在窗戶上，像小溪流一般緩緩流下。
她聽著劈裏啪啦的雨聲，莫名覺得安心。
第二天一早，天放晴了，蘇又溪起床後，推開窗戶，雨後清新的空氣擠進來，她深吸一口氣，把窗簾拉到最大，讓屋子亮亮堂堂的。
洗漱完走進廚房，看到竈臺上有煮好的米粥，蒸鍋裏還有玉米、雞蛋、南瓜，她盛一碗白粥，她拿一顆雞蛋，坐在餐桌旁慢慢吃。
王玉英走進來，“起來了？那個南瓜好吃，嘗嘗。”
蘇又溪嘴裏塞著雞蛋，含糊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王玉英一早去菜地，褲腿上還沾的都是泥巴，“你爸呢？”
她正要端起碗來喝粥，聞言，搖著頭說：“不知道啊，沒看見。”
“個老東西，一到吃飯的時候就不見人影。”王玉英說著，盛了碗粥，坐在蘇又溪身邊吃起來。
“媽你下次別罵我爸了，你看人家粉絲都說了，說我爸好可憐。”蘇又溪替蘇齊武抱不平。
“他可憐？他有什麽可憐的，他有我這樣的老婆就燒高香吧！”
王玉英一激動嗓門就大，蘇又溪吐吐舌頭，趕緊說：“啊啊啊，好了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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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又溪剛跑回家裏，外面便傳來轟隆隆的雷聲，隨後雨點劈裏啪啦落下來。
“還真下雨了，我爸還沒回來嗎？”她走進屋裏，問王玉英。
王玉英正在做飯，一手叉腰一手炒菜，“沒有呢，保不齊要挨淋，他好像沒有拿傘。”
蘇又溪頓時坐不住了，“我去接他吧。”
“嗯，那你拿那把大傘，別把自己淋濕了。”
蘇又溪在堂屋正門後面找到了兩把雨傘，拿著便出了門。
外面雨下得很大，像是往下潑水一樣，蘇又溪走得很艱難，沒多大會兒，褲腿就全濕了。
也不知道這會兒蘇齊武在哪兒，她想了想，去自留地的這一整條路，好像都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避雨。
正在雨中艱難地走著，手機突然響了，她用下巴把傘夾在脖子上，費勁兒地把手機掏出來，居然是許聞君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爸在我這兒呢，待會兒雨停了，我們倆一塊兒回去。”
“他怎麽會去你那兒啊？”蘇又溪抹了抹臉上的雨水。
“他從自留地回來，走到我這兒的時候剛好就下雨了，所以他就跑來我這兒避雨，你不會在外面吧？怎麽會有那麽大的雨聲？”
“那沒事兒了，我還想著來接他呢，那這樣我就先回家了。”蘇又溪說完，掛斷了電話。
她擡頭朝四周看了看，發現自己離許聞君的衛生室其實已經不遠了。
嘆了口氣，她又往回走，走著走著，突然聽到身後有劈啪地腳步聲，往後一看，就見許聞君打著一把傘，快步跑到她身邊。
“你在幹嗎？”她有些吃驚地看著他。
“我還想問你呢，下這麽大雨，到處亂跑什麽呀？”他微微喘息著，站在她面前，額角都有些濕了。
“不是跟你說了我想接我爸嗎？”蘇又溪急了，“你這又是出來幹嗎？還發著燒，瞎跑什麽呀！”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是3歲小孩兒嗎，還需要你送我回去？”蘇又溪是真的生氣了，“那麽大的雨，你是有病吧？我又不是沒有傘。”
許聞君低頭看著她，突然笑了，“你是在關心我嗎？”
蘇又溪被他氣笑了，“你說呢？這兒還有第三個人？”
他一點都沒生氣，反而很高興，“哦。”
蘇又溪瞪他一眼，“哦什麽哦，等你感冒加重了，有你哭的。”
“那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吃飯吧？反正我都已經出來了。”
“我爸怎麽辦？”
“我那兒還有傘呢，他說待會兒雨小了就回來。”
“哦。”
兩個人並肩走著，彼此都沒有說話，只能聽到雨水劈裏啪啦落在傘面上的聲音。
很快就到了家門口。
他們走進屋裏，把傘撐在門口，蘇又溪彎腰脫下鞋子，換上拖鞋，就這麽一會兒功夫，腳全部都濕了，襪子也都濕了。
她又找了一雙拖鞋扔給許聞君，“換上。”
許聞君也好不到哪兒去，褲子都是濕的。
王玉英聽到動靜，從廚房走出來，“你們倆怎麽回事啊？你爸呢？”
“我爸在許聞君那兒避雨呢，我在路上遇到他，我們倆先回來了。”
“哦。”王玉英鍋裏還炒著菜，沒跟他們多說，轉頭又回了廚房。
“你的褲子怎麽辦？都濕了，要不要用吹風機吹一下？”蘇又溪看著許聞君的褲腿，濕噠噠的，看著就難受。
許聞君倒是不在意：“沒事兒，一會兒就自己幹了。”
“那怎麽行啊？自己幹是要吸你身上的熱量的，原本就感冒。”
她說著，回臥室拿了吹風機出來，“趕緊過來吹一下，別不當回事兒！”
她把吹風機插好電，又拿了個板凳放好，招呼許聞君過去，讓他坐在板凳上自己吹。
許聞君接過吹風機，乖乖地坐在板凳上，低頭吹了起來。
蘇又溪站在一邊看著，過了沒一會兒，許聞君吹完，蘇齊武剛好也回來了。
“哎呀，剛才那雨可真大呀！”蘇齊武是等雨小了一點才回來的，只有傘面濕，身上一點水都沒有沾。
他看到許聞君，又說：“要說小許這工作也挺難的，這麽大的雨，說去給人送藥就得去。”
“呃……”許聞君笑笑，沒再說什麽。
蘇又溪看他一眼，也沒吭聲。
吃過飯後，雨已經徹底停了下來，只是天依然是陰沈沈的。
“估計待會兒還得下。”王玉英說。
許聞君吃完後，起身想要幫忙刷碗，王玉英一把按住他的手，“不用不用，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許聞君說：“沒事兒，還是我來刷吧。”
蘇又溪站起來，“你回去吧，我來刷就行。”
許聞君四下看了看，走到角落裏拿起掃帚，“那我掃地吧。”
王玉英笑：“行行行，你們倆收拾吧，我回屋歇著了。”
蘇齊武也走了，廚房裏只剩下兩個人。
蘇又溪挽起袖子，去水池邊拿橡膠手套戴上，把碗都端進水池裏，開始一個一個洗。
許聞君彎腰，仔細地掃著地，掃幹凈後，又把垃圾收拾好。
他把垃圾袋拎了起來說：“我先回去了，垃圾我幫你們扔了。”
蘇又溪的碗也馬上就刷完了，她沒回頭，一邊拿水沖洗著碗筷，一邊說：“好啊。”
許聞君走了，蘇又溪站在洗碗池旁站著，透過窗戶看見他走出院子的背影。
過了一會兒，她把橡膠手套脫下來掛在洗手池旁，又仔細洗幹凈手，關掉廚房燈，回到臥室。
到了晚上，她吃過晚飯，還沒走出廚房，手機響了，是許聞君：想你了。
蘇又溪心一軟：瞎說什麽，還不好好休息一下。
許聞君：知道。
許聞君：沒有瞎說。
蘇又溪：別貧嘴了，趕緊睡覺吧。
許聞君：想你想得睡不著。
蘇又溪無奈了：那你想怎麽樣？
許聞君：想你過來陪我。
蘇又溪：外面還要下雨呢。
許聞君：下大了今天就別回去了。
蘇又溪嘴角勾著，坐在廚房的凳子上，翹起腿，身子靠在墻上，回他：是瘋了嗎？大晚上不回家，在你那兒幹嗎？
許聞君：可以做的事有很多。
蘇又溪耳垂發燙：不要亂說，趕緊睡覺吧。
等蘇又溪洗過澡回到房間時，她拿起手機，忍不住又給許聞君發信息：睡了沒有？
許聞君秒回：沒有，睜著眼睛看天花板，腦子裏都是你。
蘇又溪：我真的很好奇，我沒回來的這些年，你都是怎麽過的？
許聞君：就這麽過，吃飯，睡覺，上班，沒什麽特別的，一天一天熬日子。
蘇又溪看著這些字，有些發怔。
正沈默著，許聞君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他的聲音不同於中午，明顯更沙啞了，“方便接電話嗎？”
蘇又溪很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許聞君咳嗽幾下，說：“想聽聽你的聲音。”
蘇又溪問他：“你也這樣喜歡過別人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只喜歡過我？”
“嗯。”
“為什麽”
“沒有為什麽，就是喜歡了。”
他們大概有六年沒有見過面。
許聞君對自己的感情到底從何而來，她不得而知。
這份感情到底能夠持續多久，她也沒有信心。
唯獨能夠確認的是，她也上心了。
她沒有辦法拒絕他。
像是疑惑為什麽她這麽久沒有發出聲音似的，他試探著喊了一聲：“溪溪。”
蘇又溪聽他這麽喊，嗓子幹得厲害：“誰許你這麽喊我的？說起來，我都還沒說過你，是不是從我回來之後，你就沒怎麽喊過我姐姐？”
“沒有男的會對著喜歡的人喊姐姐的，”他理所當然地說，“我倒是不介意你喊我哥哥。”
“你少來吧。”蘇又溪說著，臉皮發緊。
“你也可以喊我其他的，比如……”他遲疑了下，蘇又溪搶著說：“我不會喊的！”
他反問：“你以為我想讓你喊我什麽？”
蘇又溪支支吾吾：“我哪兒知道……”
沈默了一會兒，許聞君說：“我跟龍哥說好了，過兩天去他那兒看看。”
蘇又溪一楞：“什麽龍哥？”
“蜂蜜。”
“哦……好啊。”
又沈默了一會兒，蘇又溪撓撓下巴，說：“不早了，睡覺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她覺得許聞君似乎情緒不佳。
就從剛才開始的。
她覺得莫名其妙，幹脆先掛了電話。
窗外又開始下起雨來，淅淅瀝瀝的，雨水打在窗戶上，像小溪流一般緩緩流下。
她聽著劈裏啪啦的雨聲，莫名覺得安心。
第二天一早，天放晴了，蘇又溪起床後，推開窗戶，雨後清新的空氣擠進來，她深吸一口氣，把窗簾拉到最大，讓屋子亮亮堂堂的。
洗漱完走進廚房，看到竈臺上有煮好的米粥，蒸鍋裏還有玉米、雞蛋、南瓜，她盛一碗白粥，她拿一顆雞蛋，坐在餐桌旁慢慢吃。
王玉英走進來，“起來了？那個南瓜好吃，嘗嘗。”
蘇又溪嘴裏塞著雞蛋，含糊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王玉英一早去菜地，褲腿上還沾的都是泥巴，“你爸呢？”
她正要端起碗來喝粥，聞言，搖著頭說：“不知道啊，沒看見。”
“個老東西，一到吃飯的時候就不見人影。”王玉英說著，盛了碗粥，坐在蘇又溪身邊吃起來。
“媽你下次別罵我爸了，你看人家粉絲都說了，說我爸好可憐。”蘇又溪替蘇齊武抱不平。
“他可憐？他有什麽可憐的，他有我這樣的老婆就燒高香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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